文章关键字 ‘感悟’

龙年的冬日与蛇年的初春交替之际,我趁着开学前,徒步完成了200多公里的鲲鹏径。原本想写些什么,却觉得杂乱无章,写攻略或流程似乎更为简单。然而许多感悟若不记录,总觉有些缺憾。幸好有这个空间,无需拘泥于论文的严谨,随意记录下这段旅程,也是不错的感觉。

深圳的鲲鹏径,是一条横贯城市东西的远足径,起点在宝安凤凰山飞云顶,终点为大鹏七娘山大雁顶,共分为20段,全长200多公里。它穿越了多座山脉、公园、绿道、海滨栈道以及海滩,正是“山海连城”的真实写照。2024年10月26日,鲲鹏径被中国登山协会评为十大登山户外运动特色目的地之一,这为它增添了一粉耀眼的光彩。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鲲鹏径全程皆处于深圳较为繁华的区域附近。往来的行人、较完善的基础设施以及相对密集的监控设备,都为徒步者的安全提供了保障,让人能更加安心的享受探索自然的乐趣。

2025年2月,我行走的鲲鹏径全径

其实我很早就开始接触鲲鹏径了。自 2019 年搬迁至此,只要到阳台和厨房,我都能看到对面那个小山峦。虽近在咫尺,直线距离不过几百米,但一条铁路、一条地铁、一条封闭的高架快速路以及一条公路,横亘在我与它之间,让我不能轻易寻找到它的入口。我也问过身边的人,发现大家也都未曾涉足,仿佛那座山是个没有成熟路线的野山。直到 2023 年 10 月,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转到了山脚下,发现这里立起了郊野径的宣传牌子,登山口铺上了细沙石,还精心修建了一个别致的花园,隐于闹市之中。只可惜当时天色已晚,我未能深入其中。直到 2024 年年中,我才得知深圳市正在大力推广鲲鹏径,而我天天见的那座山,正是鲲鹏径的其中一段。直至12月,天气渐凉,我终于真正踏上了鲲鹏径的徒步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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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来,我的身体一直在提醒我要注意健康。医生的建议和我自己的调研都告诉我,坚持运动对健康很重要,特别是最好每周要保持300分钟中高等强度的运动。正好昨天天气不错,我决定独自去穿越山海。得益于深圳的气候,即使在大寒时节,阳光也一路温暖着旅人,山间的鸟语花香和海边的微风轻拂都是大自然的馈赠。

下山归途将近,一只很小的小黄猫忽然从山上跑下来,围着我转来转去,应该是在向我要吃的。不过我身上只有饼干和巧克力,猫应该不能吃这些东西吧?有点不忍,拿出手机准备给它拍照。结果,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道亮黄色的竖线!我愣了一下,这道竖线,竟然和猫的毛色一模一样,就好像它钻进了我的手机里似的。

这状况让我很无语,我这一加9P已经用了四年了,一直没啥大问题,不过电池衰减有点厉害,也有一些小毛病。正好昨天国家补贴开始,我正考虑换一个新的,没想到它竟然在这个时候,以这样一种特别的方式和我交互。没给吃的你就钻到我手机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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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在秋风中轻盈旋转,伴随着风中轻柔的莎莎声,仿佛在为秋天谱写最后的乐章。然而,在立冬这个标志着冬季开始的日子里,我却感受不到寒意。近三十度的太阳依旧高悬,午饭后校园漫步归来,汗水依旧,短袖仍然未被收进衣柜。不过空气中明显少了夏日的闷热,多了几分清冽,将秋高气爽的意蕴诠释得恰到好处。

这份温暖的舒爽,或许要归功于旁边的大海。北回归线旁的海水温暖地拥抱着这片土地,就像是一位气候调节大师。但海洋的馈赠不仅限于温暖,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水汽。尽管我租住在38层的高楼之上,每天清晨都能在阳台上俯瞰山脚下悠长的公路,或在厨房远眺深圳湾大桥和对岸的山峦,但这些景致常常被一层朦胧的薄雾所笼罩。记忆中,只有在台风过后的某个傍晚,那片清澈的蓝天,似乎能刺穿XP时代的电脑桌面,提醒着我海洋的温暖同样伴随着迷蒙。正如辩证法所言,有得必有失。用更文艺的话说,就像茨威格所写:“命运的所有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明了价格”。完美并不常驻,每一次的获得,都意味着另一种失去,而每一次的失去,也都预示着新的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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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似乎带着一种平和的气息,将白天和黑夜拉到同一起跑线上。今年的秋天交替着酷热和台风,夹杂着天气的快速变化。有时候本来阳光明媚,但突然间一场大雨倾盆而下。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阳光有时会在雨后透过云层,形成壮美的丁达尔现象。仿佛自然是一个画师,在天空勾勒出光影的图案。

这几年越来越深刻地感受到,世间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它们不是生活的插曲,而是生命旅程中不可或缺的主旋律。即使在最平静的日子里,也总有意外的惊喜,而暴雨过后的天空,更是清澈得让人心旷神怡。大雨虽然带来了阴霾,但它也是一种净化,雨后的阳光,让世界变得更加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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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下大雨,省里都发洪水预警了,旁边有城市水灾很严重。深圳雨势也很大,这几天白天都很暗,看天色都不知道时间。今天天气预报又是大雨,本以为又是昏暗的一天。但早上早起体检,6点多正好碰到朝阳。金色的阳光穿过水气和云雾,温暖地抚摸着湿漉漉的世界。体检完昏昏沉沉,伴随着阴雨天睡了一下午。傍晚吃完晚饭,又邂逅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

突然感慨一下,尽管天空昏暗,大雨如注,但早晚能看到阳光。光影交织,正如生活,高光的时段冷不防会有一丝阴霾,而困难的时候也总有希望之光的闪烁。这亦是人生,风雨之后,伴随阳光洗礼,时间的画卷徐徐铺展,留下岁月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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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感受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不同的人对同样的现实世界会有不同的感受。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吃到的、摸到的,其实古人也有过探讨,比如佛教的‘六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及意识。以‘眼识’来说,当我们看到东西,眼睛将可见光信号转变为生物电流并传递到大脑中,然后大脑里面的神经元或者其他受体会响应这一组电流信号,而后大脑细胞或者某些元素应该是变换了排列组合形式,并发出另一组脑电波(电磁信号?),使得我们能够感受到眼前的东西。现实世界同样的东西在同一时刻发出的可见光信号是完全一样的,对于不同的人,眼睛的生物电信号转化也区别不大,而那些不同的感受似乎主要是来源于大脑对相同信号的不同响应而已。眼识与耳识、鼻识、舌识、身识一样,人体通过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和身体接触物体产生生物电信号,而后传递到大脑,又产生另一组电磁信号,于是有了‘意识’。

那么,何为真实?人对客观世界的感受就像是一组电磁波响应另一组电磁波,人的意识就是大脑细胞或者元素的不同排列组合生成的电磁信号。所以人类的意识永远认识不到绝对的‘真实’,因为不同人的大脑会对同样的输入信号响应出不同的输出信号,从而缺乏‘共识’,自然无法定义一个绝对客观的‘真实’。也像量子力学里那样,当你的意识去测量真实的时候,得到的真实也就不再是真实了。所以人生就像多组电磁信号随时间变化过程的合集,是一种自我意识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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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一次台风带来的弱冷空气让最低气温降低到了21度,标志着今年开空调降温睡觉的日子结束了。不过在我记忆中,这样的温度在晚秋时节也是相当温暖了。我这几年一直在南方,本来已很少感受到昔日秋冬的凛冽,唯有年初新冠的连续感染,让我体会到了不一样的寒冷。尽管当时已经21-22度,但在大学城,出没着一个包裹着长羽绒服的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眼里是挡不住的疲惫。我想多年以后,我仍然会记得在北回归线以南的校园中穿着羽绒服的那个春天。

从年初到国庆,绝大多数时候,我不得不晚上10点多就上床入睡,有几次甚至在9点左右。这种作息方式使我回想起20多年前上小学和中学的时光。然而,尽管看似我早早上床,但每天醒来时,我的胸口总是笼罩在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中,宛如沉重的山峦,使我无法自由呼吸。而夜晚多次无端的醒来也极大的损害了我的作息,白天的到来多伴随着倦怠无力和头部晕疼。这些压迫感和晕痛感如影随形,仿佛一只铁钳紧紧的夹住我的上身,使我无法舒展,感到极度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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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新冠感染快50天,我还没有完全恢复,可能就是网上说的“长新冠”症状了。感觉这个病毒实在太过诡异了,感染后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虽然网上也有很多人分享经历,我这里还是简单记录一下感染恢复然后又两次加重和恢复的过程。

我上次非常严重的上呼吸道感染发生在2019年6月COVID19疫情爆发前,主要症状是喉咙痛和流鼻涕。当时也是病情严重并且反复,用上了激素,还不小心吃了超量的抗生素,造成了后来几年的肠胃问题。说来也巧,另一次非常严重的上呼吸道感染发生在2003年2月SARS疫情爆发前,这也是我记得的唯一一次因为发烧住院输液的上呼吸道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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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看过朱校长讲的量子意识以及科学与佛学。刚看到标题的时候还以为是伪作,因为朱校长是严肃的科学家。后来看了正文,发现朱校长真的是在尝试用科学的方在阐述量子力学(主要是量子意识)与佛学的关系,见《朱清时:量子意识——现代科学与佛学的汇合处?》https://www.wingwy.com/archives/2018_01_57465.html 朱校长的科研工作主要是化学物理,本身不涉及量子力学的研究,没有了先入为主抑或是约定俗成的一些理念的影响,这也许使得他反而能跳出传统量子力学的桎梏,以不同的理念来看待佛学与量子科学,提出到一些很有意思的观点。

我们这一时代的人在学生阶段主要接受的理工科教育,用现在流行的概念来说叫STEM教育。正经的哲学没有老师讲过,佛与道也不会出现在课堂上。也就因为还算有些兴趣,偶尔看到佛道相关的东西时我倒是也能看下去。最近刚好就看到个关于佛和修道的故事,突然有了一些想法。当然,比起朱校长的逻辑严密、体系坚实、大家风范,我的这些想法只能算是乱谈了。

故事从下面关于和尚努力修道的问答开始。

有源律师问:“和尚修道,还用功否?”
师曰:“用功。”
曰:“如何用功?”
师曰:“饥来吃饭,困来即眠。”
曰:“一切人总如是,同师用功否?”
师曰:“不同。”
曰:“何故不同?”
师曰:“他吃饭时不肯吃饭,百种需索;睡时不肯睡,千般计较。所以不同也。”

佛家讲看破虚妄,明心见性,这就是和尚的努力修道。然而说“众生皆佛”,那管他还是不是和尚?和尚与士兵、皇帝有什么区别?和尚修的道与士兵、皇帝修的道又有什么区别呢?再说为何要修道?有什么目的?又说“心中有佛,处处是佛”,如果内心向道,为何又要努力修道呢?修道不应该有固定的形式,大众眼中的不修道也许是另一种修道的方式,更何谈甄别努力与不努力?“心物一元”,既如此,何有饥困?何有食眠?自然也就没有不同,没有大师与和尚的这个对话,这个故事不会流传下来,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了。对于道家来说,那个忘掉的和尚恰如“至人无己”,努不努力修不修道则是“神人无功”,对境无心的这个故事则暗合“圣人无名”。按这么理解,佛道对于我们这个故事确是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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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中午去食堂吃饭都会吐槽食堂难吃。今天突然想了一下,为什么会这样呢?

人类与动物一大区别就是实现了社会分工,这让我们不用像动物那样每天花很多时间去找吃的,也在一定程度上解放了人类。按理说我们是这种分工的受益者,应该很欢迎食堂。那为什么会觉得食堂难吃?人从动物进化过来,动物每天可以吃的东西应该比食堂少多了。牛羊吃草,猪吃饲料,大熊猫吃竹子。而且动物还不会烹饪,按说那些东西会很难吃。动物为什么吃不腻?或者说动物也觉得不好吃,但没的选择,不吃就饿死了?这就又引出了几个问题,动物也会觉得食物不好吃吗?生物为什么会觉得食物不好吃?

从生命的起源来看,最开的生物似乎只需要摄入一些无机盐和简单的有机分子当食物就可以了,根本不会有好不好吃的概念。按进化论来讲,人是高级动物,人觉得食物不好吃,那是进化的结果。达尔文说,在进化中存活下来的物种,不是最聪明最强壮的那些,而是最适应变化的那些。这里面就存在一个问题了,远古时期食物稀少,应该是不挑食的人类更能适应环境,挑食的都被饿死了。进化的方向是不在意食物口味的人更容易活下来。所以现代人类应该越来越不在意食物好不好吃。进一步推论,人从猴子进化来,所以人应该比猴子更不在意食物好不好吃。这显然不是事实。


It is not the strongest of the species that survives, nor the most intelligent, but the one most responsive to ch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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